王芳,年8月生,山东省新泰市东都镇人。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系中共第12届中央委员,13大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;14大代表,15大特邀代表;年11月4日11时36分在杭州逝世,享年90岁,新华社刊发的讣告中称其为“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,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,无产阶级革命家,我国公安政法战线的杰出领导人。” 编者按:此文节选自原公安部长王芳所撰《王芳回忆录》,标题是编者加的。上世纪五、六十年代,作为毛泽东主席身边负责警卫的工作人员,每每聆听伟大领袖的亲切教诲,开怀畅谈,常常目睹革命导师的读书嗜好,听戏雅趣。为什么忠义仁勇的关羽不姓关?为什么戴枷锁镣的苏三还在洪洞县……这些鲜为人知的历史掌故都在文章中得到了阐释。适值毛主席周年诞辰之际,特发表出来,以飨读者。(本刊编辑:孙爱国) 毛泽东主席一生在杭州住了四十多次,我直接负责警卫接待的就有三十八次。每次到杭州时总是说:“到家了!”他的确把杭州看成是他的第二故乡。建国后,除了北京,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杭州,让主席喜欢住得那样长。 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,浙江先后出版了《毛泽东与浙江》、《周恩来与浙江》,后来又出版了《邓小平与浙江》、《陈云与浙江》等纪念一代伟人的丛书。在这些丛书里,有当时省里的领导同志、有地市县的领导同志、有警卫接待人员、有伟人身边的同志写的纪念文章。我感到这些文章都写得很亲切,很感人,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伟人的崇敬和怀念,也勾起了我对一些往事的回忆。因为许多事我可以说得上是一个“见证人”。 一、关羽原来不姓关 毛主席一生酷爱读书,他不管走到哪里,总是书不离身,手不释卷。无论是战争年代,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,都是这样。主席知识渊博,思维敏捷,谈古论今,皆成文章。我有幸能经常聆听主席的教诲。他同我谈得最多的话题就是读书和学习。 一次,我陪主席去爬玉皇山。那时山顶上的庙里有周武王、姜太公和哪叱、玉皇大帝等塑像。都是历史神话小说《封神演义》中的主要人物。主席看了问我:“你《封神演义》看过没有?”我说:“在家读中学时看过。”“你知道殷纣王为什么被周武王打败?”我说:“纣王宠信妲妃,乱了朝政。”主席说:“不对。纣王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在军事上采取分兵把守,消极防御的办法。而周武王用的是集中优势兵力,各个击破的办法。所以纣王败了,周武王胜了。”主席又说:“看来蒋介石没有看过《封神演义》,要么看了没有真正看懂。蒋介石搞的就是分兵防守的办法,我们用的就是集中优势兵力的办法,所以被我们打败了。”主席博古通今,为我所用,随便抓住一个话题,常常给人以深刻的启迪。 主席还问我,“你看过《三国演义》吗?”我说,“在济南读书时看过。”主席又问:“你知道关羽姓什么?”我随口说:“姓关。”主席说,“不是,关羽原来不姓关,也不叫羽。因为关羽生性仗义,在家乡杀了人,被官兵追捕。他逃到潼关,但出关要登记姓名,签字画押。为了安全,他便指关为姓,以羽为名,比喻自己像鸟一样飞出潼关。所以后来就叫关羽。”①主席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,我特地查阅了鲁迅写的《古代小说史考》,也问了历史学家,都没有说清楚。关羽原来到底姓什么,至今也不清楚。 那天我们在山上吃的素斋,但菜端上来时主席看到多是鱼呀鸡呀的,他问我,“怎么又吃荤菜,不是说好吃素斋吗?”我说:“主席,这是素斋,全是蔬菜做的,样子像鱼和鸡。”主席吃得很高兴,他是平生第一次吃这样的素斋。 毛主席是伟大的革命家、理论家和战略家。在我国的革命和建设中,每当历史的重要关头,他都十分重视全党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的学习。正当我国革命战争取得基本胜利的重要时刻,毛主席及时指出,我们熟悉的东西有些快要闲起来了,我们不熟悉的东西正在强迫我们去做。我们必须学会自己不懂的东西。我们必须向一切内行的人们(不管什么人)学经济工作,拜他们做老师,恭恭敬敬地学,老老实实地学。当时,我们各级干部按照毛主席的教导,学习城市管理,学习经济工作,很快地恢复旧中国遭到严重破坏的国民经济。从年起,开始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。在这样一个人口众多、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搞经济建设,既没有现成的经验,又没有现成的“本本”。路子怎么走?办法在哪里?这是摆在每一个领导干部面前亟待解决的问题。这年冬天主席来杭州,他指出,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,只能靠中国人民自己来寻找。他多次讲我们党认识和掌握中国民主革命客观规律的历史经验,反复教育我们要认识和掌握社会主义建设的客观规律。他还指出,社会主义建设,从我们全党来说,知识都非常不够,我们应当努力学习经济,学会经济建设的本领。在党中央和毛主席领导下,比较正确地处理各种比例关系,从而保证第一个五年计划的胜利实现。 毛主席一生为我们党和军队的建设,为全国人民的解放事业,建立了不朽的功勋。这一光辉业绩,是同他勤奋读书,调查研究,善于把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具体实践结合起来,紧密联系在一起的。 毛主席读书是很勤奋的,可以说读书成了他的“一癖”。他睡的床与众不同,一边堆着各类书,一边是睡觉的。他的办公桌、休息室,甚至洗手间里,都放着书。毛主席初来杭州时,我不熟悉他的读书习惯,给他整理书籍。毛主席看到后,立即来阻止。他说,书是要读的,不是装璜门面的。有些人把书锁在书橱里,实际是不看的。我们要做工作,想抽出专门时间读书是不多的。我到处放书,随手拿来,读上一页一段,多方便啊! 有一次,我们陪同主席去绍兴游东湖,主席一路兴致勃勃地同我们谈《红楼梦》,结果湖未游成,评书倒谈了两个小时。 据我所见,主席读书非常认真,常常在书页中圈圈点点,作旁注眉批,写评论。毛主席读书很多,涉及范围很广,包括哲学、文学、史学、政治、经济等各个方面,真是博览群书。还向我们讲了唐代杰出文学家韩愈、柳宗元勤奋治学的精神。他说,韩愈的《进学解》是篇好文章。“业精于勤,荒于嬉;行成于思,毁于随。”这是很有道理的。要获得精深的学识,就得靠一个“勤”字。 毛主席还讲到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,说屈原如果再做官,他的文章就没有了。正因为开除“官籍”、“下放劳动”,才有可能接近社会生活,才有可能产生如《离骚》这样好的文学作品。中国状元写不出好东西,好的文章是那些不得志的人、穷秀才写出来的。 毛主席还以杭州西湖的六和塔作比喻,说明做学问先要打好基础,然后“再一层一层地叠起来”。 毛主席的这些谈话和比喻,对我们教育是很深的。毛主席在繁忙的岁月里,还那么勤奋读书、刻苦学习,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呢? 毛主席读书,很重视开动脑筋,思考问题。他常常用孟子的话来启发我们:“心之官则思”,脑筋这个机器的作用是专门思想的,大脑是加工厂,凡事应该用脑筋好好想一想,多想出智慧,要去掉我们党内浓厚的盲目性,必须提倡思索,学会分析问题的方法,养成分析的习惯。 他还对我说,住在北京出不了好东西,要经常到下面去,到群众中去,走一走,看一看,调查实际情况,呼吸新鲜空气,为“加工厂”收集原料。所以毛主席十分重视把读书与调查研究结合起来。他经常向有实践经验的工人、农民、知识分子和基层干部作调查。毛主席在我们浙江,视察过许多地方。在杭州小营巷,他走进普通居民的家,详细询问街道卫生和群众生活情况,在省农科所,他扶犁耕地,很有兴趣地听取对农机科研工作的汇报。在省军区后勤部的油库里和金华驻军的连队里,他和解放军战士亲切交谈,关心他们的成长。在富阳新登、萧山西兴,他下田察看水稻、蚕桑、络麻、油菜等农作物的生长情况,设想如何发展农业生产问题。在金华双龙洞水电站,他仔细察看水电机组设备,热情赞扬工人们的自力更生精神。在列车车厢里,他接见金华、兰溪、永康、诸暨、萧山等县委书记,向他们调查有关农村工作的重大政策问题。在杭州住处,他亲自提名请上海的几位著名专家和教授,来杭州共议大政方针。毛主席这种不耻下问、虚心向群众学习的精神,是永远值得我们学习的。 毛主席勤奋读书,但不迷信书本。他一贯强调理论联系实际,学习的目的全在于应用。年,我国出现了“大跃进”运动和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,高指标、瞎指挥、浮夸风和“共产风”为主要标志的“左”倾错误严重。 不久,党中央和毛主席很快觉察到这方面的错误,并且着手予以纠正。在这重要历史关头,年11月9日,毛主席在郑州写下《关于读书的建议》这一重要信件,指出:“此信送给中央、省市自治区、地、市、县这四级党的委员会的同志们。不为别的,单为一件事:向同志们建议读理两本书。一本,斯大林著《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》;一本,《马恩列斯论共产主义》。每人每本用心读三遍……”。 毛主席和党中央其他领导同志身体力行,带头读书。毛主席说:“斯大林的《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》一书,要再看一遍。省委常委、地委常委以上干部要研究一下,都要研究这本书的第一章、第二章、第三章。过去看,不感兴趣,现在不同了。这三章中有许多值得注意的东西,也有一些写得不妥当,再有一些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。”在杭州住处,毛主席及一些省(市)自治区主要负责同志一起研读《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》等书。他们联系当时我国经济实际,读一段,议一段,有分析,有批判,吸取有益的,扬弃错误的。 在一次学习会上,他说,共产党的先进性体现在哪里?我们领导人民群众闹革命,搞建设,根本的目的就在于解放生产力,发展生产力。后来,我陪主席散步时他又对我说,中国革命就是:制造舆论,夺取政权,巩固无产阶级专政,改变所有制,发展生产力,做到民富国强。在这期间,毛主席反复强调:社会主义时期,仍然要坚持商品生产、价值规律、按劳分配、等价交换等原则。 与此同时,毛主席还提倡读苏联威廉斯的《土壤学》,要大家多学点科学知识。在党中央和毛主席倡导下,我们各级干部掀起了读这几本书的热潮,使大家越来越深刻认识到违背客观规律就会碰钉子、受挫折;只有按照客观经济规律办事,才能保证经济建设的顺利进行。 记得冬和春,在党内有重大意义的读书活动。毛主席主持的读书小组有陈伯达、胡绳、田家英、邓力群等,读书地点在杭州丁家山。还有华东地区省、市委书记也参加。对上述的几本书边读边议,主席发表了很多重要讲话。田家英负责记录整理。由于长期工作关系,我和田家英很熟悉,他经常把整理好的主席讲话拿给我看。我看了有时把主席讲话要点摘录下来,觉得这是我学习的绝好机会。想不到在文革中成了我盗窃党和国家机密的重大罪状。 在理论联系实际中,毛主席不仅重视正面经验,而且十分注意反面的经验。年,毛主席在杭州接见外宾,在外宾未到之前,他问我,你犯过什么错误没有?因为问得突然,我有点惘然,回答说:政治上的错误没有犯过,工作上的错误恐怕不少。主席说,你没有犯政治上的错误,这就是你的缺点。我说,党内一些领导干部犯错误,中央发了文件,我们都认真学习了。主席说,那是间接的,不是直接的。毛主席接着说,只有正面的经验还不行,还要接受反面教育。人不要怕犯错误,比如小孩子学走路,摔跤就是犯错误,可是不摔跤就学不会走路。人要有正面的经验,也要有反面的经验。只有接受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,才是全面的。毛主席的这段话,至今还铭记在我心中。 二、苏三还在洪洞县 主席工作之余的活动时间很少,内容也很单调,除了爬山,还有游泳,通常是在南屏游泳池,晚饭后游上个把钟点。夏天还游钱塘江。夏季时钱塘江水深流急风大,但主席喜欢大江大河,大风大浪。我陪主席游钱塘江,他每次都是兴致勃勃,风浪越大,他越高兴。 星期六的晚上,通常情况下,主席也参加在住地举办的舞会。江青也来,她各种舞都跳得很好,在舞场上她是当然的舞星。主席跳舞很随意,只是跟着舞伴随着曲子走步。他总是到得最迟,离开最早。主席的办公时间在晚上,每天有很多重大事情在等他处理。 主席没有什么闲暇和个人爱好,听京戏是他最大的乐趣和精神享受了。当时所有京剧名家的唱片,他这里都有。主席爱听京戏,吃饭时,我们就放上两段,还可以让他的脑子放松一下。主席极少参加观看京剧名家演出,生怕打扰别人。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搞了一些唱片,平时没有功夫听,也就是吃饭时听上几段。主席有一个特点,干什么都很投入,听戏也一样,高兴时还跟着唱片哼上一段,有板有眼的,唱得真不错。主席最爱听老生戏。尤其是言、马、谭、高老生四大派的戏,他是常听不厌。如言菊朋的《卧龙诸葛吊孝》,马连良的《借东风》,谭富美的《失街亭》、《空城计》、《斩马谡》、高庆奎的《逍遥津》,他都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。 主席在北京几乎不看戏,来杭州期间在杭州饭店小礼堂看过几次戏。看过小七龄童的《追韩信》。在看宋宝罗的《朱耷卖画》时,宋宝罗一边唱,一边画大公鸡,一段唱毕,一只大公鸡也画好了,当场送给主席。主席还看过越剧《双下山》,婺剧《吕洞宾戏牡丹》。主席还说,这两个剧种都不错,应当好好提高和发扬。婺剧本来是金华地区的小剧种,没有什么影响。年进京参加了全国地方戏会演,还得了奖,从此名声大振。 主席知道我也喜欢京戏。一次在从杭州去江西的火车上,我陪主席吃饭,放京戏唱片,是筱爱茹的《辕门斩子》和《二进宫》,主席很爱她的老生戏。主席问我,你熟悉筱爱茹吗?我说在济南读书时,星期天经常跑去看她的戏。她是济南戏曲学校的老师,很有名气,也很爱国,日本鬼子侵占济南后,她就是坚持不上台唱戏。她有抽鸦片的坏习惯,后来听说病死在滕县。主席听后感到十分惋惜。 还有一次我陪主席去上海,他想听京剧言派的戏。当时言菊朋已去世,言少朋又不在上海,时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书记的柯庆施没有别的办法,找来一位言派的票友唱《卧龙吊孝》,这个票友长得很胖,扮相不像诸葛亮,唱得也一般,但主席一直看完了才走。 主席不仅爱听京戏,还懂戏,对京戏有不少研究。特别是对京戏人物上场下场,锣鼓点子时间太长很有意见。他说上场就那么几个动作,按按帽子,捋捋胡子,摆摆水袖,用那么长时间。下场呢,连抬轿子的轿夫都下场了,他还一步一摆的慢慢走下去。而且骑马也是那个台步,走路也是那个台步。 《苏三起解》中唱道:“苏三离了洪洞县,将身来在大街前。未曾开言我心惨,过往的君子听我言。哪一位去到南京转,与我那三郎把命断,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。”其中那两句台词,“苏三离了洪洞县,将身来在大街前”,主席说,意思不通。苏三既然离开了洪洞县,怎么还在大街前?应当是“苏三离了洪洞监,将身来在大街前”,或者是“苏三要离洪洞县,将身来在大街前”才通。主席说得是完全对的。可是至今这两句台词仍然还是那样唱的。 京剧《空城计》中,诸葛亮在城头上唱:“城外的街道打扫净,准备这司马好屯兵。诸葛亮无有别的敬,早买定羊羔美酒,犒赏你的三军。到此就该把城进,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?左右琴童人两个,我是又无埋伏又无有兵。这“又无埋伏又无有兵”,主席说,“兵”和“埋伏”是一个意思,埋伏就是兵,兵就是埋伏。应该是“内无埋伏外无救兵”或者是“既无埋伏又无救兵”,不能说“又无埋伏又无有兵”,这句话不通。 主席讲《辕门斩子》中的杨延昭穿白袍,不穿紫袍,不符合当时历史情况。像杨延昭这样的官在家时也穿紫罗蓝。而且他穿白袍同戏里唱的内容也对不起来。八千岁向杨延昭讲情时唱:“那时节不是我将你来保,焉有你今日里玉带袍。”杨延昭唱:“那一阵我杨家得到关照,论功劳才挣下这玉带紫袍。”这个事我后来还专门作过考证。文革中岳飞庙拆了,岳飞像砸了,文革后群众强烈要求重建岳飞庙,重塑岳飞像。我请杭大历史系教授查一查当时历史,岳飞应当穿什么衣服。他们说,应当穿紫罗蓝。岳飞和杨延昭都是宋朝的一、二品官,应当都穿紫袍。可是不知为什么,如今上演的《辕门斩子》中的杨延昭还是穿白袍。看来成了习惯了的东西,即使错了改也难。 记得年3、4月份,毛主席来往于沪杭之间,并于4月6日至10日中共中央在杭州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。当时刘庄、汪庄还未改建好,主席办公、休息都住在南屏游泳池。一次,我陪主席游泳后吃饭时,他因为知道我喜欢京戏,在山东根据地时还演过京戏,在《黄鹤楼》中扮演周瑜。就问我周瑜是怎么死的?我说是被诸葛亮气死的。他说,不对。周瑜不是被诸葛亮气死的,而是被孙权气死的。孙策死后,他的老婆大乔年纪很轻,住在后宫很寂寞,因此大乔经常请小乔去陪她,有时周瑜也陪小乔去后宫看大乔。他去的次数多了,在后宫留的时间又长,孙权因此对周瑜很有意见。但又不能当面讲,就处处刁难他,给他脸色看。再加上军事上不断失利,一再败给诸葛亮。孙权对他的看法更大,脸色更难看。周瑜是个十分高傲,器量又小的人,哪里受得起这种屈辱,忧郁成疾,不久就病死了。(摘自《公安网》原标题为《警卫毛主席》) 注释:①、关羽并不姓关而是姓冯,他的真实姓名叫冯贤。据有关史料介绍:东汉桓帝(刘志)延熹三年(公元年)庚子六月二十四日,山西解州常平下冯村池里五甲(此系汉时的籍称,现为山西省运城市常平乡常平村下冯里自然村)的一位名叫冯毅(字道远)的铁匠的妻子生了一个男孩。这孩子天庭饱满,地角方圆,哭声响亮,气度不凡。老两口半辈子没儿女,越看越高兴,就给孩子起名叫冯贤,字长生。 |